谋杀回溯5.0

　　很多人小时候的读书回忆离不开与中国传统艺术密切相关的绘本。上个世纪，绘本承担着两个艺术功能，一个是为大众读者创造趣味的审美生活，二是普及文字和知识，减少文盲率。这两个功能决定了绘本一定是面向所有人开放的艺术。有着以传统的线描艺术形式完成的画面，风格细腻写实，同时剧本文字也通俗易懂，受过高等教育的成人可以从中体会到画面的精巧和故事所带来的轻松没去过学校的孩子也可以通过简单的文字和连续的图画引起读书的兴趣。 　　遗憾的是，在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之后，绘本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了。衰退的时期非常快，1986年的印刷量从去年的8亿部锐减到1亿部以上。今天，绘本有再次受到关注的倾向，但主体从大众读者变成收藏家和艺术市场，与绘本艺术诞生的初衷相距甚远。绘本的衰退有多重原因，外来文化的冲击只不过是次要因素，电视的普及、电影和影视剧80年代后期的蓬勃发展，以及自身水平的下降和创作者目标的变化，都是绘本衰退的原因。但是，在绘本还没有完全成为记忆的断层的时候，中国传统叙事的兴趣再次产生，成为大众的潮流的时候，我们可以寻找此时丢失的绘本，看到其独特的叙述魅力，回到读者的视线，探讨出版的未来。 　　本文摘自《新京报书评周刊》3月4日的特集《重找绘本》的B02-B 03。 　　B01丨再寻环画 　　难以消除的记忆 　　《主题》B04-B 05丨漫谈环境画艺术 　　回顾海德格尔的“作为幻想的行为” 　　“こども”B07丨平安小猪：J・K萝莉因“魔法”而扩大的真相 　　B08|绘本大师作品奖析 　　绘本的衰退，除了外部因素的冲击之外，自身故事的僵化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特别是电影电视剧兴起后，上世纪中叶被套路化的叙述和刻板人物的形成已经不再吸引读者绘本的故事。当读者们接触到更多的故事时，模板化的绘本显然无法提供新的审美需求。尽管如此，在大量出版的时期，很多连环画的绝品成为了读者记忆的一部分。在手掌般大小的书页中栩栩如生的古代人物，莞尔一笑，跃起在纸上的造型，改编后节奏紧凑，精巧的古典故事，读过的人也不会忘记。本文从作者的个人经验出发，阐述绘本的绘制、烟火、故事性等。 　　《马饲》。 　　《聊斋志异·珊瑚》。 　　童年的回忆 　　在我的书架上，除了平时读的文学小说外，还有法国诗一般的漫画家克里斯托弗·夏布特的《满月》、具有哲学意义的“非平面”、尼克·纳索斯的《消失的宿雾莉娜》、伊藤润二的《旋涡》等，在几个格子里都有自己喜欢的漫画。意大利漫画家瓦莱里奥·维达里的《想和谁一起生活》等--某个空闲的下午，躺在被粉色的阳光照射着的床上，翻阅这些优秀的漫画和图像小说，会让人感觉到小时候很温暖，但是遗憾的是，用自己的手翻过的状态没有改变。下午的天空既白又脏的云也没有变。但是，手里拿的不是小时候看过的中国绘本。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记得书店里还有一本规模尚广的绘本，今天已经完全枯萎，成了一个收藏品。每年都出版新的绘本，故事是古老的古典故事。作为一本以中国艺术风格讲述中国故事的书，不用说现在很难维持原有的规模。 　　我对绘本最初的记忆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某一天的中午，妈妈回家后，从那个神秘的、每天都堆着袋子的小惊喜包里拿出了一本小的书。那是《林海雪原》的布景，是我第一本完整的绘本。以前在家读的绘本都是妈妈小时候留下的，西装的书有当时全部没买的，也有搬家整理过程中丢失的，也有不知为何只剩下一半的。尽管如此，剩下的绘本被称为“小人书”，占了小时候的近一半。而且那个小箱子小人的书虽然不完整，但种类丰富，既有讲述中国历史演义的《杨家将》那样的书，也有用香蕉水杀死的推理作品。 　　《西游记・无底之穴》。 　　聊斋志异画壁。 　　这些绘本打开了画的世界。也许是因为男性的先天性兴趣吧，我非常喜欢那些画面上生动的绘本，古代的武将乘坐后马上就杀了，像林海雪原、敌后武工队那样在树林里来回枪战，比起沉迷其中，母亲最珍惜的《红楼梦》里我看起来真的没有兴趣。画好的绘本不需要文字，只看画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物的表情细腻，一举一动都被画家捕捉到过。出于对小人书产生的兴趣，我才开始尝试读很多历史题材的演义小说，甚至经典名著，《水浒传》和《三国演义》的阅读，最早都是从儿时的小人书开始的。在这件事上，家里不完全的小人书也许反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因为不完整，所以没有前文。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我只能先找原作再从头开始读。 　　当然，因为不能读原作，所以也有只能代替绘本的东西。这个记忆最深的是家里改编了十几本《聊斋志异》的绘本。小时候沉迷于《聊斋》，人鬼的故事尤其让人着迷，许多故事的结局让人心悦诚服，也让人感到悲伤--人们所说的《聊斋》讽刺现实的意思，请不要期待读过小学的我。妈妈对我说“聊斋”的故事很着迷，不怎么开心，所以孩子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当时我不太清楚，后来有几个故事（如果不记得的话应该有《白秋练》、《黄英》、《香玉》这本书，其中白秋练、香玉和绛雪姐妹的印象至今也忘不了），因为故事情节的关系，画画的人也会避开，直接描绘女性上半身的裸体我想这也是小时候的提示，可能是妈妈不想让我看聊斋的绘本的原因吧。 　　但是，小时候很喜欢《聊斋》，但是因为读不到原作，就去书店找过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事实上，到了今天，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比起《聊斋志异》，我想不出哪个更适合绘本。那个故事的体量很适合一本单出，然后在中学时期看了《聊斋》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看了一下，觉得都不适合，编剧硬要加很多内容，情节拖沓，画面夸张，只有绘本这个形式，40多页一帧帧，三句话，平淡，讲述一个鬼之间的恋爱故事，尤其适合。 　　绘本这个名字是约定俗成的。“连环”是一个传统的语言，原本指的是连接在一起的玉环，“庄子·天下”则说“今天是越过去自古以来就有的，连环就会解开”。从其本义中，引申出了连环按钮、连环字、连环马、环盖、连环枪、连环寨、甚至连环计、连环保等意思。连环画名字很晚，最初被标记为“连环画”的是上海世界书局的《连环画三国志》，发行于一九二七年，从此成为通行的专有名词阿英《中国连环画史话》 　　《一双刺绣鞋》。 　　“米老鼠”。 　　严格绘制 　　随着年龄的增长，绘本也渐渐地从我的读书中消失了。理由有很多，一个是自己读书的兴趣一定不仅仅是看书，绘本的内容已经不太能满足我，而且后来自己基本读的都是外国的小说，这些绘本的改编也特别少，而且，偶尔对绘本有自卑感但是走进书店一看，新箱子、新绘本，还是那些旧牙掉了的故事，像《水浒传》、《隋唐英雄传》、《红岩》等，都是自己读过几次也不知道的故事。我逐渐对那个失去了兴趣。 　　除了故事不太新鲜之外，绘本上的画在肉眼上也很粗糙。小时候，因为学过一点画，所以喜欢照小人书上的人物自己画，有兴趣的是古代的武将很多，他们身上画着很豪华的铠甲，也有很快就厮杀的画面，之后的绘本，从细节上看不是很精致有时可以看到人物的脸型完全失控。那时，自己之所以有“封神演义”，是因为它的订正，前几次画面中哪一个是听太师，后几次画面中不知道哪一个是听太师--脸上的五感变得非常杂乱。 　　《岳雷拜帅》。 　　《战长沙》。 　　绘本的画法比想象中还要严格。这是一种对创作自由度有很高限制的艺术形式，在画面上会出现什么，内容和物品会如何表现，这些都需要现实的根据，无法空想。古代题材的连环画是最难的，如果是近代的，资料可以查到，古代故事里的画面，房间里摆着什么器具，人物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这些都对创作者有着很严格的要求或者找以前的人绣本小说中留下的图片样式，或者查更多的历史研究资料。即使是近现代的题材，一个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形式，作为背景出现的上世纪30年代的宣传海报是什么样的东西，即使是某个学校的门，也不能用头脑中差别不大的原型胡乱描绘。因此，绘本的作者有时会摄影，有时会拍照片，回去后再画画。 　　如果作者没有看过实物该怎么办呢。那是没办法的，只能按照现有的认识来画大概的样子。这在1950年代的绘本中尤为明显。例如，描绘飞机战斗英雄的绘本需要描绘飞行员在飞机上的画面，但是画家们谁也没见过飞机上是什么样子。只能沿着船舱画轮廓，从透视关系看。明显是从开车的动作开始改变的，在人物的脖子处勒紧，避免画杆和仪表板等。 　　《小兵张嘎》。 　　《邮政花皇后之谜》。 　　和漫画的不同 　　虽然绘本的描绘要求严格，但正是这样的严格，可能限制了艺术表现的进一步可能性。绘本绝对忠实于现实的要求，即使站在戏剧的舞台上进行画面显示，也会限制题材和人物的表现方式。当一个人吃惊的时候，他的脸在现实中或电视中的人物的脸上都会带着吃惊的心情，像蒙克的油画一样捂着脸而不会变形。细节必须同时是故事。画面可以变白，但是页面不行。可以举例说明两者的区别。漫画和图像小说并不是文字所必须的，《消失的塞布丽娜》、《灯塔》等作品中没有任何台词，读者从画面最先接触的不是故事而是气氛，借助画面和镜子形成的氛围，将读者引入故事的环境，用眼睛的触觉激发读者对叙事的联想。也就是说，读者需要在头脑中结合自己的叙述。 　　绘本的本质不是表现画面的气氛，而是叙述。故事最重要。绘本中没有角色的场景和道具的特写本身很少，偶尔会出现旁白。一幕一幕的场景切换的固定叙述节奏。在表现故事的基础上，绘本不想在画面上把读者带入某种感情和气氛，而是用文字将画面连接起来，形成具有一定节奏的流动感。 　　因此，绘本中的式微与叙述方式也有关系。其形式要求作者从骨子里创作出平直的古典篇章回体式剧本，不要有过多的跳跃和追溯，不要有过于夸张的叙事策略。随着国外文学作品和影视剧的传入，其实可以发现，绘本的叙事方式在现代甚至后来有着现代艺术风格和天然绝缘感。当然，这也不是核心问题。如果中国传统的叙述方式能用传统的中国艺术的手法来表现的话，那还是很好的表现吧。但是，缺乏发掘传统叙事的新故事，对于绘本的创作来说可能是真正的资源枯竭。 　　《镜花缘・女儿国招亲》。 　　《池塘边的战斗》。 　　花火的特征 　　这些是绘本形式的束缚。那么，绘本有这种形式的好处吗。 　　我现在读的最多的还是欧美的图像小说。各种各样的故事都非常有创意，画风也不一样，也有获得大奖的图像小说，图像的画风非常简单，和电脑带来的矢量图相差不大，刚开始读的时候不太习惯，但是读了之后发现我明白了画家选择的这个形式最适合讲述这个故事。连环画也是一样，画面上也弥漫着中国传统叙事的气息。虽然画像小说寂寞也没关系，但是绘本并不冷，即使故事是彻底的悲剧，也带有喘息的热气。 　　这种热情是中国绘本无法替代其他同类形式的特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能让中国读者强烈感受到写实的画风在注视着生活的细节。不仅是传统的故事，更能唤起读者体内失去的人生故事--当看到放在客厅地板上的电风扇出现在画面上，需要覆盖的手机，在街边吹哨子的奶卖、邮递员、报亭出现的时候。。。。。。这些场景现在很多读者都经历过，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记忆也很快消失了。严格的绘本，使用细微部分的东西，可以将这些轻飘飘的回忆再次在读者的心中描绘出来。 　　《王小甜甜的一声》。 　　《晴雯》。 　　优秀的故事的稀少 　　绘本今后会复兴吗。我想是有希望的。国内也有图画书和图像小说，使用中国的水墨和线描的方法，读者也喜欢，关于艺术手法，传统的风格依然有很强的生命力。遗憾的是，这些题材非常有限，很多电视台只限于古老的城镇、过去的回忆、家里的猫、狗和花草，主题基本上只有一个。这可能也和连环画的艺术特征有关，但传承下来的是对生活的观察，也有古典的戏曲性表现，如何运用连环画来讲述“消失的宿雾丽娜”、“沙丁鱼罐头的味道”等故事，对绘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传统的绘本中很少有对人物心理活动的抽象表现，所以传统的绘本完成了它，成为叙事手段的依靠的一般是让人物做梦，在梦中遇到了什么暗示等。像欧美的图像小说那样的分镜手法不出现--例如，一个人的心情忧郁，镜头对着他手中的烟，从点火到烧尽落一片灰，画了好几帧，同时可以减慢节奏。绘本不是那样，而是一幕一幕地出现，没有镜子的手法这个概念。节奏感几乎是固定的，为了进行革新性的挑战，不仅作画者对画面有很强的把握力，故事的脚本也很重要。 　　曾经的绘本出版后，将其文字进行改编的人也很厉害。这些工作至今为止都是由出版社的厉害编辑进行的，上世纪的绘本大奖除了绘画奖之外，还有特别设立的编辑奖。但是，现在很难找到有这种改编能力的编剧。因此，要想复兴绘本，不仅要重视出版社的再重视，在创作方面也需要原创的新故事，传统绘本的叙述必须要有现代的多样性。 　　《三国演义・衣带诏》。 　　看穿《还魂计》。 　　对于艺术家来说，在画画的同时，写一些精炼的小故事可能会要求很高。可以参考欧美的图像小说的画师的创作模式。巨匠级的作者除了可以自己写故事脚本来分镜子之外，也有很多人会和作家和编辑合作，使用合作模式。现代小说家的作品（反正他们的小说质量本身也和电影脚本没有太大差别）等，浓缩有魅力的原创作品，改变成绘本的编排可能比较合适。或者试着改编近现代的古典作家的作品。逐渐，更重视在文学改编的氛围中挖掘故事的创作模式，创造出独立撰写故事脚本的艺术家，如果有这样的环境，不管未来的网络媒体受到怎样的新冲击，绘本的生态都是稳定的。 　　作者 　　编辑|张进、刘亚光 　　校阅|薛京宁